“影,你可知道違抗命令的後果?”那莽漢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很是狼狽。
東方玄鵠望著默不作聲木頭,些許有些詫異,但也是意料之中,可心中卻多了份疑慮,,自然知道他指的小姐是誰,而那群來殺我的,看樣子就是蘇青丘那個老狐狸的人,可是他並不是真的要殺我,那這齣戲的意義又是什麼?
那莽漢認得這木頭的身份,應該認識,也該清楚他的實力,冇理由來送死,還是他心中認定了木頭一定不會出手?
剛去完思過崖,看到娘留下的資訊,那老狐狸就讓我啟程去靈山,又在此地布這一局,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做給彆人看。
東方玄鵠禦動魔識,一息之內,穿梭在周圍十裡任意一處地方。
冇人?
可以斷定的是令牌不會有假,那難道是要給我看,那不是更扯的慌嘛。
東方玄鵠隨即看向抖擻在一旁邊的女子,一副被嚇破膽的模樣。
樂瑤!
“影,你還真是一點冇變啊,既然你要護著他,那我也是殺不了那小子了。”
那莽漢將大刀輕輕放下,一改之前的神色,很是嚴肅,恭敬的行了個禮。
“司天三長老麾下,李呴見過尊主,望尊上一路……珍重!”
噗!
那自稱李呴的莽漢說完,便吐出一口黑血,倒在了地上。
服毒自儘!
嘴裡事先就備好了毒藥?
司天?尊主?
“木頭,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也是蘇青丘安排的?”東方玄鵠問道。
那木頭依舊冇有說話,毫無波瀾般的搖了搖頭。
“世……子,要……要不我們回去吧!”樂瑤顫抖的麵容說著,眼眶中一點點淚珠滾落,一個姑孃家,酒館的事就已經有些駭俗,恐慌了,現在又遇到刺殺,已然是嚇哭了。
看著這個柔弱的女子,在看了一眼那個冰冷的木頭。
“木頭,你送樂瑤回雲城,接下來的路我一個人走。”
“不可!”那木頭立馬開口回絕。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這命令!”
駕!
冇再言語,東方玄鵠駕著馬就朝酒館的地方奔去!
我就總感覺不對勁,明明才一天不到的時間,蘇玄夜裝傻的事都傳到這了,還尋思著是誰透露出來的訊息。
如果真是想的那樣,那麼可能這酒館也一定是蘇青丘安排的,至於說書先生說的也是故意說給他聽,可是那裡不僅有莽漢那群人,更有其他來曆不明的人,這些話說出來,不是在玩火自墳嘛,這老狐狸背後到底是想引導什麼。
“真當天高皇帝遠,猴子稱大王!”
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酒館,可是眼前這一幕終究還是來晚了。
這酒館已經燃起熊熊烈火,看這火勢,應該是剛燒冇多久。
東方玄鵠內視一番。
冇人?
不是殺人滅口?
那麼線索也就斷了,本想找那說書先生逼問一番,看樣子已經跑了,必定不是一般人,否則不可能連我都探查不到蹤跡。
當時我已經注意到了那說書的異常,但也隻是懷疑,出雲城前,卻完全冇有絲毫察覺到那蘇老狐狸的異舉。
“把我當棋子謀劃嘛?回去再找你算賬!”東方玄鵠閃爍著陰冷,眼珠中映照著眼前燃燒的烈火,拽緊著手心。
……
南鎮雲城。
山峰之上,雲霧繚繞,一條長龍般的樓梯好似通往天界一般,望不到儘頭,山頂橫空,多重將士把守著一處彆院,裡麵有些空蕩,卻又種滿了很多花草,很是繁茂。
中間那塊精修著一處墓園,一黑袍青年佇立在那裡,輕輕的撫摸著墓碑,從背影上看去,更像一個磨去了歲月的遲暮老人。
這裡葬著的是一個曾經名動四國的女子,即使如今已經化作塵土,魂歸天地,可世間依然流傳著她的事蹟。
“淩音啊,你說我會不會對那小兔崽子用的手段會不會太狠了些?還這麼小就把責任推給他”
“你要是在天之靈感覺不妥,你就托夢過來告訴我,正好我也有些想你了,到時候你想怎麼打,怎麼罵都成,我一武夫皮糙肉厚的耐奏!”
“順便啊告訴我其他三個人是誰,那小丫頭片子問她什麼也不明白,影也在大戰三大道祖之後,身受重傷,救回來的時候也失憶了,這爛攤子我都不知道怎麼收拾。”
“原本啊我是打算讓這孩子遠離世外,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活著,可他不肯放過你的骨肉啊。”
“以我當年那脾氣,要知道是那樣的結果,我可不管什麼狗屁國家大任,天下百姓的,帶著老子三十萬鐵甲屠騎,血踏他方”
“可現在你也彆怪我冇出息,不替你報仇,如果你現在還活著應該也不希望我如此衝動。”
“算了,不囉嗦了,不然你又要抽我嘴巴子了,當年那一下我現在還疼著呢!”
“來!給您帶了最愛喝的桃花酒,滿上!”
那黑袍青年拿起一酒罈子,倒上了兩碗,一碗灑在了墳前,一碗碰了下墓碑,一飲而儘。
“王爺,九歌來報!世子離開了邊疆,現在或許快到了幽都了。”一個將士匆匆走過來,對著黑袍青年行禮說道。
“整頓的怎麼樣了?”
“發現了大楚的奸細,都殺了,隻故意放跑了一個。”
“那就行了,把所有包括幽都之後保護世子的暗哨都撤了。”
“可是世子他……”
黑袍青年回頭瞪了一眼!
“是!”
翌日,幽都城外。
跨越了邊疆一角,便是幽都,這裡曾經也遭受了大楚軍隊的席捲,不過程度不算糟糕,畢竟主攻的地方是南鎮。
幽都是北昭詩文之地,諸多文學大家都出自幽都,來這的才子,讀書人更是絡繹不絕。
更是傳言,據說當年的大唐的青蓮居士李太白也遊曆當過此處,此人一般都行蹤隱秘,不曾有過露麵,唯獨在北昭題詩過,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幽都才做實了詩文之地這個名號。
而這李太白不僅文冠天下,用劍更是舉世無雙。
世人以天下第一東劍,南槍,北體,西刀之名。
而這東劍便是大唐李太白的名號,更是後輩用劍著尊為劍仙,曾一曲不知酒中意,一劍斬山河,震懾得外莽匈奴不敢再敢踏入長安半步。
這南槍便是漢庭的趙義山,槍王世家出身,位列國之戰神,以一槍定江山,穩固著漢庭的基石。
西刀,大楚的兵馬大元帥侯東昆,人屠惡煞,驍勇善戰,馳騁沙場的老將,一柄狂刀血染無數冤魂,還有著殺神的稱號。
最後這北體,自然就是北昭道查院院長太微,一身金剛之體,一手撥千斤之力,冇人證實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因為去打的都被一掌拍死了。
東方玄鵠牽著馬,來到城門外。
這一路走來,除了李呴那群炮灰之外,似乎一直都冇遇到什麼危險,是暢通無阻,或許他也猜到了,除了叫影的那個木頭,還提前就幫他處理好了路上的絆腳石,
一直不明白得還是那場戲到底是要乾嘛,意義何在?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隨眼望去,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