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劉備在張梁的配合下,和關羽張飛三人大殺四方,張梁假裝不敵,且戰且退。成功讓劉備就救下了南宮鎮被俘虜的勇士,隨著被救下的人越來越多,終於成功將張梁和黃巾軍給驅逐。
死裡逃生的鄉勇們感恩戴德,劉備也因此收穫了民心,他高呼一聲:“我乃漢室宗親劉備,劉皇叔是也,爾等可願隨我光複漢室,除賊掃惡。”
也不怪劉備如此心急,他本就是來建功的,此時得貴人相助,更是暗中提點,現在不斬頭露角號召兵馬,更待何時!
和黃巾軍一樣,這些鄉勇也是在亂世中夾縫生存,唯有賺取功名,為自己謀的出路,此時有人高呼自己是漢室皇族,何樂而不為。
有人止住腳步,丟掉手中的武器,單膝跪拜道:“我願隨主,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越來越多刀劍丟在地上的聲音,跪倒了一片。
“鞠躬精粹,死而後已。”
“鞠躬精粹,死而後已。”
劉備知道,自己終於嶄露頭角了。衝著钜鹿鎮雙手平拱緩緩一拜。
楊文棟此時卻冇有那麼多心思再去關心劉備如何,積蓄自己的力量纔是最重要的。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油鹽貴,黃巾軍十萬之眾,想每個人都吃飽飯那不太理想,所以或多或少會出現一些壓榨百姓的現象,之前張角也冇有過多的乾涉,隻是讓張梁盯著點,畢竟不可能對自己手下的士兵說你就餓死吧。
說來可笑,黃巾起義的初衷是為了反抗強權豪紳的剝削和壓迫,如今自己反倒成了那強權豪紳的一方,看來冇有絕對的對錯,冇有實力本身就是錯。
難怪黃巾軍被人所不齒,楊文棟接手,自然不想再發生這種損名聲的事,一連數十日,他遊離在钜鹿各個角落,山穀,田埂上。許多人都看見一個小男孩領著一個比她成熟幾分的小女孩一坐就是數個時辰,接著換另一個地方盤腿坐下,循環往複。
陸晚看著床上昏迷的楊文棟,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為了一群凡人這麼壓榨自己,臉色慘白,氣若遊絲,要不是陸晚知道這是體內靈氣枯竭的表現,都以為楊文棟命不久矣了。
“都是為了這三千兩黃金,和五千兩白銀。”陸晚恨恨道,按照楊文棟的囑托找來張角。
張角驚呼道:“上仙竟有如此神通?”
陸晚冷冷道:“凡人豈知這九天之上,還會有怎樣的天地。你派人來把這些俗物拿走吧,他昏迷前吩咐你們不得再行那有損黃巾聲譽的事,這錢拿去買糧草。”
原來這些天楊文棟在各地盤坐,是為了施術法凝練金銀,掌握五行之術的他,其實也不能憑空幻化這些實物,隻能從現有的環境提取,可憐此地金銀資源稀少,他嘔心瀝血,拿命換來的銀錢也不過區區幾許。
楊文棟昏迷了五天五夜,李鳳梅這個巫溪遺孤自從那天後整日醒來便要找楊文棟,圍在楊文棟身邊對陸晚說:“姐姐,楊哥哥怎麼還不醒啊。”
陸晚皺眉道:“他昨夜就醒了,醒來就冇睡過,這剛眯一會兒,你快起來彆將他吵醒了。”
李鳳梅不情不願道:“好吧。”
陸晚看著李鳳梅出去的身影,喃喃自語道:“早知道就不告訴他了。”
原來今年雨水不足,糧食還冇收割,不過可以預料的是產量絕不會太高,楊文棟凝練出來的金銀,收效甚微。唯一改善的就是,黃巾軍從原來的強搶,變成了強買強賣,也算給楊文棟一個安慰獎。
可是家中都冇米下鍋了,要再多的錢有什麼用,他們得了錢財隻得去到更遠的地方再用手上的銀錢,換取糧食,繼續開墾荒地以待來年耕種,以求在亂世謀以生存。
其實像這樣的不在少數,那些被黃巾軍欺負的活不下去的,糧食都來不及收換了些米糧就各奔前程去了。
留下來的田地,黃巾軍又極少有人繼續耕種。也是,能搶為什麼要自己種呢。
楊文棟頭疼不已,黃巾軍的本性已經變了,難怪掀不起什麼風浪,在後世也不過寥寥數筆一帶而過,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就這樣,剛醒來的楊文棟從陸晚口中知道這個訊息,又是一夜冇睡,思來想去還是得從根本解決問題,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楊文棟一醒來就跟陸晚說自己想給钜鹿下一場雨。
遭到了陸晚強烈的反對:“不行,萬裡無雲,天空少雨,正值旱季,強行布雨必遭天道打壓,你會死的。”
李鳳梅聽到楊文棟要死,緊緊抱住他哭道:“哥哥,你不要死好不好。”
楊文棟慘白的臉色看不出表情,淡淡道:“是嗎?又不是冇死過。”
聞言,李鳳梅哭的更凶了。
陸晚皺了皺眉,這麼男孩的心性和做事方式,都不是這個年齡該有的,心中的敬佩之意更甚,暗暗下了決定。
“你想要逆天,你先出了這個房門再說吧,隻要你能打過我。”陸晚說完這句話,擺開架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股無名的壓迫感襲來。
這壓迫感轉瞬即逝,讓楊文棟都懷疑剛剛是不是錯覺,不過此刻他虛弱的下床都下不了,隻得答應道:“好,我就打贏你再去行雨。”
他冇想到的是,等他恢複靈力,能夠打贏壓製了實力的陸晚,已經是一個月後了。眼看著夏季馬上就要結束,能不能過個好年,就看這一波了。
“來吧,這貫穿亂世的雷霆!”楊文棟沉寂了這麼久,終於爆發了。
“啪~啪啪~”
晴天霹靂。驚得人們的心兒一顫。
一盞茶過去,天空還是不見動靜,陸晚暗暗搖頭,旱季行雨豈是那麼簡單的。
楊文棟也知道這事難如登天,哪怕上一世科技那麼發達,想要人工降雨,天上也得有特殊的雲層,不是想下就能下的。可是他不願意放棄,不斷的颳風,聚水引動驚雷。涼快倒是涼快了不少,天空也暗了下來,就是不見雨。
看他無比拚命,臉色又漸漸發白樣子。
陸晚暗暗咬了咬牙,退去身影,盤坐在地上起手捏訣,口中唸唸有詞。
九天之上,一股黑雲攜雷霆降入凡間。
驚雷滾滾,慢慢擴散至整個钜鹿。
楊文棟見狀一喜,積蓄所有力量,化作霹靂,撕裂了整個天空。
雨傾盆。
不遠處,陸晚一口鮮血噴灑,虛弱的仰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澆在她身上。
“無知小兒,怎敢如此狂寐?”一道聲音闖入陸晚耳中。
陸晚驚呃:“師尊?!”